无墨成文不觉生

一个闲人,净诌胡言。

【池馆池】蔷薇初夏与诗


夏池水仙向,池馆池无差,大概也许是两个疯批?

私设男馆主双灵魂,偏原男向,一些满足xp的雷人产物,疯狂ooc,慎入。




  “我隔着岁月和冰层亲吻你。”




  夏池有时会觉得,如果世间有神,那祂一定个是比自己更无聊的家伙,而且喜欢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赠你一件全然无趣的事情,来看你的笑话。

  比如现在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在自家避难所门口捡到个陌生灵源体。陌生的青年侧卧在水面上,银灰色的长发如绸缎般在水中散开,身上的衣裤已经被水打湿了一半,有些狼狈地贴服上青年的躯体,显得这具身体单薄且瘦弱。

  白鸽衔起一朵蔷薇,翎羽带起的风又抖落了几片花瓣,缓慢飘落水面,荡开一圈波纹。水波在夏池脚边散去,白鸽停在卧在水中的人的发间,将蔷薇花缀在他的鬓边。

  好家伙,哪里来的妖精!能惹得鸽子都来给他簪花!

  夏池扯了扯嘴角,一番纠结后还是蹲下身来,他伸出手拨开了挡在青年面前的长发,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:

  薄幔、白沙、流星、月光石,在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,夏池脑中立刻蹦出些奇怪的形容词汇,虽然早已习惯了五感融合的灵源体状态,但意外的思绪还是让他忍不住颦眉。

  对方身上灵源的香味很熟悉,夏池稍作回想,便知道这人是谁了——虽然和印象中的样子好像不太一样。他轻啧了一声,勾了勾唇,在青年耳边压低了声音:

  “小,斑,鸠。”

  吐息的热度打在青年耳廓,震落了发间的蔷薇花,夏池莫名生了几分玩心,又伸手掬了一捧水,泼在了青年脸上。

  长睫挂上了一滴晶莹水珠,轻轻地颤了颤,夏池下意识地凑近了些,一双粲然的金色眸子猝然睁开。

  ——近在咫尺。

  “……你很好看。”从昏睡中醒来的青年嗓音清朗缥缈,还带着几分沙哑。

  白鸽振翅飞起,从天边掠来一线阳光,洒落青年的眼眸中——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金色的眼眸藏进漫天星河,神色带了几分倦懒和初醒的懵然。

  发尾沾湿的几缕长发垂落身前,被水浸透的衬衣下隐约看见锁骨痕迹,衬衫扣子散开,向着一边肩部滑落。青年将瘫坐在水面上,将手掌缩进略长的袖口里,竟无端生出几分乖顺的感觉。

  想欺负……这是夏池的第一个念头。

  “多谢夸奖,小斑鸠。”夏池扬了扬眉头,浮出一丝顽劣的笑意,“或许,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  “不知,但在此之前,我应该问问你的名字?”青年眨眨眼,有些无措地,手指不自觉有些小动作。他在水面点开一圈小小的涟漪。

  “我叫夏池,你小子,叫什么?”夏池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,也戳了一下水面,打散了水波,然后他满意地收回手,正想继续调侃,却听到青年回答:

  “我叫昀。”青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没有姓,只有名——但我想,我是否应该被冠你的姓?”

  “嘁,无所谓你叫什么,都是那只鸠占鹊巢的小斑鸠。”夏池轻嗤一声,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水面上的青年。

  “无妨,但既然如你所言,你我应该叫你一声,主人?——还是,室友?”青年眼中带笑,也缓慢撑起身子站起来。

  夏池眉梢狠狠一跳,这家伙,既然比自己高?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  “还没问你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
  “大约……有些想见你,便来了,我的……室友?主人?”应是适应了环境,青年的状态逐渐松弛了下来。眉眼染上了愉悦的笑意,他赤足站在水面上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不着痕迹地向夏池那边逼近了一步。

  “咳咳!你叫室友就行。”夏池慌忙纠正,在五感融合的状态,他敏锐地感受到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,强大的侵略意味。原本的“拿他玩笑”的想法被“趁早送瘟神”的念头取代了。

  从发间滑落的蔷薇缀在领口,青年一偏头便撞入眼眸,他抬手将花朵摘下,放在唇边轻轻一吻,又从指缝间漏下。

  青年一步一步逼近,直到夏池脊背抵上避难所小屋的墙,对方温热的吐息压了上来。

  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室友。”青年走到夏池身前,双方的呼吸都贴紧。他微微低头,金色眼眸中蕴藏的情意,狂热到让人战栗。

  那不像是人,更像兽,一种危险占有欲。

  “那你最好不是对我,小斑鸠。”夏池扬起嘲讽的笑,抬手揪住了青年的衣领,“啧,这一点也不讨喜的脾气,真是让我好奇你是怎么面对外面的那些人的。”

  青年笑得很无辜,他垂了眉眼,轻声回道:“如果你想看的话,我可以让你看到另一个我。不过,你需要等待些时候,我怕你会有些寂寞……或许,我应该在这里陪你一段时间?”

  “不需要你自作多情。”夏池不屑地啐了一口,松开攥着领口的手将对方推远,“你该滚了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  青年始终笑得从容,全然没有被拒绝的恼怒。他的身躯在这个空间逐渐变得透明,在消失的最后一刹,他落下一句话:

  “下次见面,我叫夏昀。”


  “啧……疯子。”

  -

  夏池偶尔还会回忆起躯体被冰冷一寸寸包裹的感觉,尤其是在休眠的时候,但时间长了也对此麻木,死亡就是这么无趣。

  但最近的惊喜似乎有些太多了。

  黑暗和寒凉被一寸寸剥离,从百叶窗漏下的阳光带着清晨初醒的暖意,一时竟让他有些恍惚。

  到底有多久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度了?

  “晨安,我的室友。”一抹温润嗓音响起,尾调像是带着钩子,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去。

  对面的人如同照镜子一般和他相似,但夏昀的体型比他更纤瘦一些,鼻梁上架着银边细框眼镜,镜片下压着雾蓝色的瞳,不像他酒红色的眼眸那般锋利,而是多了好些温柔的暗波。

  ——“雾天使”。脑中一下闪过这个名词,他一时忍不住嘲笑,那些药剂可配不上这么动人的名字,或许,世上只有这双眼睛配得上。

  夏昀合上手中的笔记本,浅笑着向他走来。这笑容有几分在避难所时的模样,但没有侵略的意味,只是温和与欣喜,又很像一层面具。

  “如我承诺,你见到了另一个我。”

  随着青年慢慢走近,夏池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挑逗一般地,刺激着他的神经。他自然地将打量的目光停在了夏昀身上:

  青年的衣着一丝不苟,咖色的西裤笔挺,米色的风衣束腰勾勒出腰线,内衬的褐色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方,抵到了喉结下。

  ……太紧了。夏池的目光忍不住又在衬衫领口掠过好几次,无数繁杂的奇怪思绪在脑海中跳动,直到夏昀将一杯磨好的咖啡推到他的面前。

  “自己放糖哦。”夏昀俯身时刘海轻轻垂下,阴影将情绪尽数掩去,显得纯良无害。

  “老实交代一下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夏池完全忽视了他的殷勤,支手撑着下颔,问道。

  “如你所言,再‘进食’一次就好。”夏昀将笔记本放在自己手边,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。

  “哦。”夏池装作不经意地应了一声,端起咖啡喝了一口。他现在还尝不出食物的味道,但他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,灵源的味道。

  ……好诱人,想吃掉。淡淡的灵源香气弥漫在这个空间里,一时找不到源头,夏池掐灭心中的邪念试图保持清醒,随手敲了敲青年手边的笔记本:“在写什么?”

  “一首诗。”夏昀扶了一下眼镜边,眸色沉了沉,“不过我很不满意,因为尽极赞美之词也无法描述出他的美好。”他将笔记本拿在手中翻阅,低垂的眼眸中藏着淡淡失落。

  方糖在热咖啡中悄悄融化,咖啡匙在杯中慢慢搅拌。百叶窗依旧没有拉开,逐渐明亮的阳光推入室内,投下一片斑驳错落的光影。

  纽扣反射光线,晃过夏池的眼前,他又不自觉地将注意力转到夏昀的领口。还是太紧了……他皱了皱眉头,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不适感。

  也就在这一瞬,灵源的香气陡然全数聚拢在对面的人身上。

  ——极为鲜明的刺激,是猎物的信号。

  “哗啦!”咖啡被泼开,尚未反应过来的青年脊背扑上了坚硬的地板,雾蓝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错愕。

  不由分说地,夏池粗暴地拽开了夏昀衬衫的扣子,撞入眼帘的,是胸口还未处理妥当的狰狞伤口。

  灵源的香气刺激着欲望,紧致皮肤下涌动的鲜活的血液,像是往欲火中又添了一把柴薪——对方身上血液中的力量,比狩猎得来的更加美味。

  “你……受伤了?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!”竭力克制本能的夏池紧拽着对方的衣领,狠命咬着牙根,红眸蒙了一层水雾。

  “不小心的……下次我会注意……”夏昀的声音带着气音,热息挠了挠耳根,“如果实在无法忍受,不必担心伤害我。”他的指尖按上夏池的手背,轻轻点了点。

  最终是本能战胜了理智,夏池放开了攥着衣领的手,犬牙刺破了青年的颈侧。

  “如果这样那让你多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,那我甘之如饴。”

  他环住夏池的腰,唇贴在对方耳边,声音很轻:

  “这个清晨,不会有人来打扰,请好好享用。”

  “我的主人。”

  青年放开了手中的笔记本,摊开的纸页上,阳光照亮了两行字:


  『我隔着岁月和冰层轻吻你

 心尖烙下玫瑰的印记』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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